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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下,炊烟四起,归巢的鸟儿带着夜幕的薄纱,轻摇慢抖,天,转眼之间就黑了。
寂静的寒意是鸟儿少了许多的欢鸣,呆在某个角落的窝里不敢出来,似怕冷的人爱睡懒觉一样,一向皎洁的月亮,也变得吝啬,想怕羞的小姑娘,悄无声息的从天边溜走,躲在厚实的云层之后迟迟不肯露脸。
四季常青的石莲也抵挡不住寒气,叶子显出斑驳的黄。已变了颜色的柿子阔大的叶子,告别母体,萧萧无边,片片飞黄,偶尔掉下来,零落成泥,“沙啦沙啦”的声响,格外清晰。
雾气和着夜色,缓缓游走浸润,树叶上的露珠多起来了汇聚滚动,滴滴答答掉下来,像在下一场雨。时紧时慢敲打着树叶一颤一颤地,发出乐器般挫挫扬扬、泣泣诉诉的韵律,像一首节奏分明的曲子。和着草尖上的露珠一起,跌落到地上,湿了一点一点,慢慢地这些湿点相连成片,农家的土院子也像树叶一样湿漉漉的,能拧出水来。
村庄已经进入了恬静的睡眠,安静而祥和。建筑风格各异的房屋,统统隐没在一样的色彩里。闪烁在树影后的灯光,渐渐少了。偶尔,有一两声犬吠,是颇为机灵的土狗,听到鼠猫的响动而发出的警告。此刻,夜静的出奇。有种难得的声音在村庄上空掠过,一阵引向高歌,像歌手独唱,一阵呼朋唤友,像婴儿在笑。那是南飞的大雁,正在急忙忙的赶路。
审稿:郭兰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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