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那山
虽然家乡的山没有泰山奇、华山险、黄山绝、峨眉秀,但是山中所有的一切,对于我来说,是永远的亲近,永远的芬芳,永远的多彩。
小时候,经常去山上去刨药材、摘酸枣,去割柴火,所以,对山中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。熟悉到说梦话都能准确地说出,山中哪里有坑,哪里有台阶,哪里是山石脸,哪里长茅草,哪里长荆子,哪里的枣树长的枣很甜,哪里的野杏树结出的杏很酸······
特别是我家山前那座山为禁山,所以,至今依然原貌留存,依然冬黄夏绿,生生不息。山中的小路依旧,山中的草木依旧,甚至山上那战争时期留下的炮台亦是依然如旧。
人到中年,已经不再轻易流露感情,已经习惯完美掩饰内心世界,已经习惯从容优雅地应付所有的苦累。人到中年,重登故乡山,封存的记忆在悄悄复苏,隐藏的纤弱在悄悄蠕动,压抑的情绪在悄悄弥漫,突然想哭,想笑,还想吼。
那水
我们村的村名叫倒马关。我们村不缺水。村西头有口老井,井水很甜。小时候,全村人都吃这一口井里的井水。那时,村里的男男女女会用扁担挑着两个水桶,带着一路“吱吱”的水桶摇动声来到井边,用一条绳子的一端系上水桶,在水井中摇动几下,打满水,再挑上水,留下一路的水线回家。如今,家家都接上了自来水,那口老井已经废弃,但是,那口老井,就像一位沉默长者,依旧静静地守望在村口,清梦无痕。如今,再看那口老井,再回想那个年代乡亲挑水的情景,仍感觉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村北边有条源源流淌的唐河,河水很清澈。村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,洗菜在小河上游,洗衣服在小河中游,洗尿布在小河下游。春夏秋冬,河边红红绿绿的身影不断,如今,虽然家家都有了洗衣机,但是乡亲们依然习惯去河边洗衣服。看着河边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,不经意中穿越时光隧道,回到小时候,那个夏天的中午,乘母亲午休之后,偷偷地拿件衣服到河边洗啊洗,家人叫都叫不回去。
长大之后,走过好多地方,住过好多村庄,见过好多溪水、河水,但是,总感觉他乡的水再美都不如故乡的水那般有特色,那般有情调,那般有韵味。
(审稿:王彬)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