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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要好的同学曾经告诫我:“话在你的心里,你是它的主人;但一旦它走出你的喉咙,进入别人的耳朵,它就变成你的主人”。自此我羡慕哑巴,并以哑巴为榜样,少说多做。
幸好自己参加水文工作,在一个偏远的水文站14年,需要口头表达的时候不多。需要表达自己感受的时候,就写日记,和自己说。从大学毕业到现在,我的日记积累了22本。
偶尔写些技术总结和思想汇报,不小心泄漏了自己多年的文学积累。忽然一天被书记发现,安排负责单位宣传工作,作了**水文的主编。从此开始码汉字。但是写日记的习惯依然坚持了下来,因为许多日记里的想法是不敢拿到桌面上的,只能适应自己阅读。
文如其人,很多人都喜欢这样说。可是,我一直都绕开这个话题。是刻意回避什么? 不知道。是不是唯此才可以让自己糊涂着把日子一日轻快地重复着一日?即使不那么开心,也可笑脸盈盈?偶尔哄着自己,以为生活真的已经灿若桃花。
潜意识里,我并不喜欢别人通过文字来窥探内心。包藏自己,已经成了一种习惯。借了文字,让心踏一地月光,飘然独舞。怕人问及,因为不论怎样衣袂飘飘,舞的都不过是寂寞。
我不要谁透过笑容,直视我内心的忧伤,那样,我更逃无可逃。宁愿把那些无言的心事缓缓揉进字里行间,人前,依旧笑脸盈盈,简单,知足。
不是想刻意隐藏自己,真的。有些伤感,不过一时的感慨,唏嘘过,便是过了;有些思念,宛如突然急来急去的风,不晓因何刮起,也无需明了它究竟落在何处,是否,也能翻飞起另一角思念的衣袂。文字,只是一个可以任由我们宣泄内心种种,而默默倾听全盘接收的最忠心最亲切的朋友,于我,可以淡漠很多年,但不管什么时候记起,熟悉依旧,温暖依旧。
欢乐是可以拿来共享的,可有些忧伤,只能是自己的秘密,在无人的静夜,自己偷偷抚摸,爱怜,空气里,飘着久远的涩涩的甜蜜,一点一点,渗透进文字里。我不知道,是因了忧伤爱上文字,还是因了文字而爱上忧伤,或者,忧伤是文字月下翩然起舞的一袭华衣?
飘逸,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爱意绵绵的词。梦的翅膀晶莹剔透振振欲飞,梦是飘逸的;文字披一件月的华衣翩然起舞,文字是飘逸的。可是生活呢?生活在梦之外现实着,在文字之外热闹着。行走在熙熙攘攘中,你不得不藏了自己,把自己溶进去,怕万千人流中那突然来袭的入骨寒流,寻遍所有,找不着一件可以御寒的棉衣;怕现实中的格格不入让自己一脚踩空,跌,却也跌不到底,不过浮于一种虚无,一种无望。那么,不如把自己仍进这好一场拥挤繁华,笑脸对着笑脸,你好对着我好,管谁去听寂寞在撒什么谎?
在一浪盖过一浪的热闹里,丝丝抽离出来,烟般缠绕,恍惚又记起,这热闹,本不属于自己。
我不知如何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,我只有不停的找,不停的找。天空中飘来谁的声音,依稀得如同隔世?心若自己不肯停歇,你又去哪里找你想要的安静?还是躲进文字吧,起码,可以让你暂时远离浮华,暂且安静。
文字,很多时候,是我们心的避风港,倦了,进来歇歇,抖落抖落尘土,放下追寻的疲惫,小憩一会,偶尔做点依稀朦胧的梦,留待追忆。然后,打点心情,微笑出门。生活中,也有太多我们的无法割舍和不能轻言放弃的种种呀!
几人肯露了自己的心在阳光下给别人瞧呢?即使那心早就潮湿得该在太阳底下暴晒了。那些湿漉漉的心事,恐是经不起骄阳的猛然热烈,怕那过度的温暖,连那如水的温柔,一并吸干。更愿意,在暖风徐徐的日子,给心一点缝隙,让风轻轻暖干。
手握祖先的汉字起舞,有那么一丁点痴,一丁点飘。跳出文字,我仍愿意俗着闹着,调侃自己,调侃生活。骨子里流淌的是忧伤的血液,但并不防碍我对庸常生活中那些简单 |